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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天地

《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节选(2)

时间:2017/5/14 16:07:32  作者:  来源:  查看:1356  评论:0
内容摘要:  她不仅把兴趣与关注扩大到家乡内蒙古之外的中国境内新疆卫拉特蒙古,青海、甘肃、吉林、辽宁等省蒙古,达斡尔蒙古,蒙古国,俄罗斯境内喀尔玛克蒙古,布里雅特蒙古,图瓦蒙古,阿尔泰蒙古以及它们的历史与现状,而且还扩大到包括蒙古文化在内的整个游牧文化领域。在十三世纪成书的历史和文学名著  《 蒙古秘史 》、自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

  她不仅把兴趣与关注扩大到家乡内蒙古之外的中国境内新疆卫拉特蒙古,青海、甘肃、吉林、辽宁等省蒙古,达斡尔蒙古,蒙古国,俄罗斯境内喀尔玛克蒙古,布里雅特蒙古,图瓦蒙古,阿尔泰蒙古以及它们的历史与现状,而且还扩大到包括蒙古文化在内的整个游牧文化领域。在十三世纪成书的历史和文学名著

  《 蒙古秘史 》、自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英雄史诗 《

  江格尔 》、蒙古语言文字,乃至阿尔泰语系民族语言,都极大地吸引了她。她如饥似渴地阅读了大量有关蒙古高原的考古文集,称这些书册中所记录的一切“是一场又一场的飨宴啊!”

  ( 《 盛宴 》 )。 

  在 《

  解谜人 》 一文中,作者对内蒙古呼伦贝尔盟 (

  今呼伦贝尔市 ) 文物工作站的米文平先生表示了极大的尊敬与爱戴,为什么呢?因为,他发现了鲜卑石室——嘎仙洞。在上海博物馆展出的“内蒙古文物考古精品展”中看到红山黄玉龙时她的心情异常激动,“第一次站在黄玉龙的前面,用铅笔顺着玉器优美的弧形外缘勾勒的时候,眼泪竟然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幸好身边没有人,早上九点半,才刚开馆不久,观众还不算多。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一面画,一面腾出手来擦拭,泪水却依然悄悄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 《 真理使尔自由 》 )。

  至此,席慕蓉的乡愁已进入第三时期,是对于“游牧文化的回归与关注”。从个人的悲喜扩展到对文化发展与生态平衡的执着和焦虑。这时期的作品如

  《 发菜——无知的祸害 》 《 沙起额济纳 》 《 失去的居延海 》 《 送别 》 《 河流的荒谬剧 》 《 开荒? 开“荒”! 》 《 封山育林 · 退耕还草 》 等等,这些散文都以环境保护为主题,其景也都清晰可见,其情却悲天悯人。

  席慕蓉的乡愁,经历了从模糊、抽象,发展到清晰、细腻,再发展到宽阔的演变过程。也可以说,经历了从个人的乡愁发展到民族的和整个游牧文化的乡愁的演变过程。这是一个作家思想境界和情感世界深化乃至神化的进程。

  总之,席慕蓉诗歌散文作品中的柔情与意志的主要表现形式或曰核心内容是乡愁。她对蒙古高原如痴如醉,无时无刻不在为家乡愁肠。我们清楚地看到,自一九八九年以来,她的所思、所言、所写和所做,似乎全都围绕着家乡这个主题展开的。爱国爱民族的诗人作家自古有之,但像席慕蓉这样爱自己的民族、爱自己的家乡爱到全神贯注和如痴如醉地步的诗人作家究竟出现过多少?

  席慕蓉的乡愁如此之深,是什么原因呢?对此评论家们作过种种解释,但在我看来,作者自己的分析最为深刻。作者在《

  源——写给哈斯 》 一文中指出:

  “血源”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她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埋伏在最初最初的生命基因里面的呼唤。当你处在整个族群之中,当你与周遭的同伴并没有丝毫差别,当你这个族群的生存并没有受到显著威胁的时候,她是安静无声并且无影无形的,你可以安静地活一辈子,从来不会感受到她的存在,当然更可以不受她的影响。

  她的影响只有在远离族群,或者整个族群的生存面临危机的时候才会出现。

  在那个时候,她就会从你自己的生命里走出来呼唤你。

  无论是从心理学角度还是从遗传学角度,这个解释都是极为深刻的。

  席慕蓉热爱蒙古民族,热爱家乡人民,那么族人和乡亲们对她如何呢?我作为她的族人和老乡之一,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们更热爱席慕蓉!

  她曾在诗中写过一句:“在故乡这座课堂里/我没有学籍也没有课本/只能是个迟来的旁听生”。又说:“是的,对于故乡而言,我来何迟!既不能出生在高原,又不通蒙古的语言和文字,在稽延了大半生之后,才开始战战兢兢地来做一个迟到的旁听生。”

  ( 《 金色的马鞍 》 代序 )。这是极为谦虚的自我审视之言。然而广大蒙古族同胞和她家乡的人们却把席慕蓉看做是在故乡这座课堂里的最值得骄傲的高材生!

  她的乡愁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说是众人的乡愁,这使得她的诗和散文不仅在汉文读者群中受到重视,译成蒙古文之后也在蒙古文读者中引起了强烈的震撼。“不仅是族人,就是读到她近十年来作品的其他民族兄弟,也都惊叹于她刻肌镂心的历史的审视目光和力透纸背的匠心的悲歌绝唱。”

  ( 哈达奇 · 刚 《 野马滩——蒙古语汉译文学选集

  》 序言 )

  总之,席慕蓉的乡愁历经了三个不同时期的演变,一方面固然可以说是创作者个人的追求与努力有以致之;但是,另一方面,也让人不得不以为天地间另有更为深沉的柔情和更为执着的意志借着席慕蓉的一支笔来向我们展现真相。

  在此,我们期待她的新作,也祝福她的创作前程更为宽广与光明。

  以上是我于二○○二年写的评论文章,当时将文章压了一些日子 ( 这是本人多年来的习惯 ) 后再阅读时又觉得还不够深入与全面,所以虽然寄给席慕蓉了,但自己只发表了蒙古文译文

  ( 内蒙古 《 花的原野 》 二○○二年第十二期 ),就再没有发表汉文文稿。

  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席慕蓉竟然还保存着这篇拙作。并且,前不久还寄来她的新书书稿与一封信,信中要求我同意以这篇

  《 席慕蓉的乡愁 》 作为她新书的序言。

  此刻是二○一三年,离二○○二年已有十一年之久。而席慕蓉在一九八九年夏天,返乡旅程的第一站、第一处落脚的蒙古家庭就在寒舍,所以,我们相识更已是超过两个十一年了!

  在这长久的时间里,在蒙古高原之上,越来越多的蒙古家庭都清楚地认识到了席慕蓉对蒙古民族和蒙古土地的热爱之情,我们这些蒙古人因此也非常敬爱她。如今能以拙文为她的新书作序,对我来说当然是件很高兴的事。

  可是,在答应了她的同时,自己又深感不安,只怕我的所见或许太过肤浅,只好勉力为之。

  多方考虑之后,我决定保留二○○二年的原文不动,只针对她的新书书稿,再来续写这篇序文,使其更趋完整。

  主要原因就在于她的新作 《 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 》

  所谈的内容很丰富,涵盖蒙古族及蒙古高原其他游牧民族历史文化、自然环境等当今仍具有现实意义的诸多问题。这些书信里探讨的是至今仍有必要澄清的许多历史真相以及游牧文化本质的深层意义及思考。一般来说,这些问题都是学术著作中探讨的内容,都是学者们的研究对象。然而席慕蓉却把这些枯燥的历史文化话题从只有极少数学人阅读的学术著作中解放出来,以散文语言和书信形式,以故事化、情绪化的叙述方式呈献给读者。深入浅出,又亲切感人。

  我在前文中说过:“席慕蓉的乡愁,经历了从模糊、抽象,发展到清晰、细腻,再发展到宽阔的演变过程。也可以说,经历了从个人的乡愁发展到民族的和整个游牧文化的乡愁的演变过程。这是一个作家思想境界和情感世界深化乃至神化的进程。”现在我必须说,在

  《 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 》

  中席慕蓉的思想境界和情感世界更加深化乃至神化。

  席慕蓉从个人的悲喜扩展到对整个民族、整个蒙古高原游牧民族的文化发展与生态保护的执着和焦虑。就像诗人自己所说:“最初那段年月,我只能是个婴儿。我哭、我笑、我索求母亲大地的拥抱,那种获得接纳、获得认可的满足感,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但是,又过了几年,我的好奇心开始茁长,单单只是‘认识家园’这样的行为已经不够了,我开始从自己的小小乡愁里走出,往周边更大的范围里去观望去体会。”

  ( 《 回音之地 ( 一 ) 》 )

  “从自己的小小乡愁里走出,往周边更大的范围里去观望去体会”,这一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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